记忆这种东西,对我来说一如其他身体玄学,很奇怪。我可能当时暗暗着说要下定决心记住这件事,然后的确能够记住;我可能当时看着就过去了,也没想记住,结果倒也记住了,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,结果在某一天某一个场景,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发呆时,睡前深呼吸时,不经意地涌上来;我可能像是发现这一种可能性一样,遭遇着事情,琢磨着是不是该把它记住,随后却觉得再无必要,“总不至于记住了/记不住吧”,让脑子自己去兴奋,去决定。但是不得不说,我总感觉我自己的记忆力是在变差的。
记忆当然也会骗人。你自己骗着自己想要以为是别人骗了你。
话说回来,我到目前为止,似乎所有和学习有关的、姑且可以称之为大事的经历,和雨,总是分不开的。这种巧合,和这一带的天气有关,但也总是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的。梅雨天气,氤氲潮湿。而且似乎是事情越大,雨便下得越大,让人不想记也就偏偏记得了。山雨欲来风满楼,风雨交加,实际上除了小雨,我在外走一遭,基本上到小腿肚都要淋湿的。半湿不干,加上嘈杂的雨点撞击地面、白铁屋顶的声音,多少有些焦躁的。还好,答辩时只是飘点细雨,让人冷静不少。
记忆让人感受到了时间,真真切切。“一晃你已经长这么大啦”,平日里疏于来往的亲戚在新年时,常常以这句话一半寒暄起头,一半自嘲辛劳。我并无意感伤,只是事实如此。
而每段记忆的标注,都是时间这个玩意儿了。当目前时间旅行条件还不成熟的情况下,时间作为国际标准般的记忆度量单位,一直以来都是很稳定的。结果回忆杀时,我就会发现浪费了多少时间,而又没有办法弥补——未来的所谓的弥补,只是在挤占其他时间来追赶一个恒定速度离你而去的事情了。发呆和码字是浪费时间的首选,前者要求很低,一个人足够,时间地点不限;后者要求略高,可能还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思考方向,还要动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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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是永远都不会够的,因为相对于这个世代的个体来说,它是永恒的。如何分配安排好时间,是一门实践课程。看着自己浪费时间,是最最残酷的事情之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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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分秒地流失,我抓住了它们,之后又松手把它们放走。
“所有这些时刻终将流逝在时光中,一如眼泪,消失在雨中”。‘All the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, like tears in rain.’